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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穹之下

黑穹之下

宋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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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络上备受关注的[类型],黑穹之下主人公:韩城秦孟月,小说情感真挚,本书正在持续编写中,作者“宋十三”的原创佳品,内容选节:它感觉狂热,胸中堵塞着一股无名的感情。野火在燃烧,加热血管。高烫的血在飞走流淌,很快全身上下都是躁动的感觉了。它变得嗜血,疯狂。但它马上又分裂了,突然感到无知,感到寒冷。突如其来像是一桶冰水浇在天灵盖顶,把它的火要浇灭了。浇的透心凉,立马忘却了刚才岩浆一般的火热激情。它蜷缩一团,像刚刚他如害病的猫狗一样蜷缩在地上,躲避剑伤。它害怕疼痛,恐惧死亡。它闭上眼睛,但眼前竟出现了画面,什么跌宕起伏,什么跌跌撞撞,打扰了它的孤寂和清净。他现在双手又全是鲜血了,像是把手伸进了红油漆里,黏糊糊的灼烧,散发的腥臭正钻进他的皮肤,他的细胞,沿着神经最终钻进他的大脑,让他到死也无法忘记,扰得他在棺材里也无法获得自由宁静。他们一群人在咒骂自己。每个人嘴里都振振有词,谴责千古、谴责世界上最应该痛恨的坏种一般,谴责他。他的罪行几世几生都无法洗脱,直到天荒地老,世间一切都了如飞烟了,他才能重获新生,孤独地在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的世界苟延残喘。他突然狂笑起来,心花怒放。又是一连串的闪光,他眼前的场景又变化了。他不知道流浪多久。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,粘着一大块一大块的黑渍污垢,腿脚处磨损和垢渍尤为严重。周边人流匆匆,如山如海,将他挤压,使他窒息。即便是密密麻麻川流不息的忙碌人群,也没有一人想去接近他,触碰他身上无论有还是没有的细菌或者病毒。人们对他避之不及,在行走的潮流中单单给他腾出了一线通道。他也自觉,不会去刻意扰乱别人,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发黄变硬的鞋子,一步接一步往前走。没有导航,没有方向,哪儿有路,哪儿有人,他就往哪儿去。他盘坐在一处天桥下的隧道,那里雨淋不着,风吹不进。但上方经过车辆的喇叭声响时常会让他精神紧张。他大多时间彷徨走神,将一个盘腿的姿势保持很久。往往是身子僵硬到极致之时,他才感觉得出,方换个姿势。再长久维持一个姿态把大腿压得红肿麻木如受电掣,他才又摆动双腿换个姿态。他的一天过得很慢。但日子过得很快。他总是不觉察,时间便流去了大半。他的嘴角淌着的涎液拉出长丝,滴在地上,滴在碗里的几张纸币上。他仍是无神,对时间、世界的变化没有察觉。然后那几个年轻人来了。他们穿着时髦,大跨着步子,袒露着胸膛。他一抬头就看见为首留着平头的青年手上戴着的发着黄光的戒指。他跟青年对了眼。他马上把眼睛转开,盯住地上的碗。青年人皱眉,表情大不满意。“怎么天天搁这儿要饭啊,臭老头?一出门就看见你这癞狗蜷在这儿,真他妈晦气。你刚才瞎看什么?不该看的瞎看,当心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。青年人大声清嗓,使劲作腔,朝他碎了一口浓痰。他还未满足,冷嘲热讽,热嘲冷讽,直白地说出他知道所有的污词恶语辱骂他,在他身边徘徊,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碗。青年叫来身后一直迎合他的一名更年轻的青年人——分明还是个学生样子,让他替自己踹老头几脚。青年学生听了,喜不自禁。他看看了旁边几位青年的脸,像是征求意见,像是在炫耀战果,飞奔到老头身边,一脚揣在他胸脯上。他哎呦了几声,瘫倒在地面,持续呻吟。青年学生脸上的表情更夸张兴奋了,他重复跟为首青年一样的污词恶语辱骂乞丐。他越踢越起劲,越踢越用力,踢完最后一脚后跑回几个青年人那里,激动地手舞足蹈,喜悦得像是打了胜仗。他们几个边骂着老头便往前走,头也不回,姿势一如他们来时的样子,好像适才什么都没有发生。他压着胸膛,想用施压的疼痛压盖住被击打的疼痛。他尝试理顺紊乱的气息,想去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。他也这样做了。他闭上眼睛,想象今晚的星星,明天的太阳,想象自己以前的事情,今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。他幼时的点点滴滴。他母亲父亲曾给予他的关爱。他的儿子长大成人。他的妻子,总是为家庭奔波,为他着想,总是早上起来给他蒸一个新鲜的鸡蛋。他的朋友,老王,一直跟他絮长絮短,经常叫他喝酒吃饭。他跟老王一起混过的童年。突然他坠落了,掉入一个黄昏的场景。他走在一行人的后头,前面是他的儿子老婆父亲母亲。这里光线明媚柔和,夕阳温柔地向大道倾洒着暖人的光芒。整个道路,霞光万丈。整个场景、氛围都是永恒的静逸安宁。时间不会打扰这里,苦痛不会打乱这里。他们一家,还有一切他所爱着想保护的事物都在这里。他想要的很简单。他手抄着口袋,走在所有人的后面,带着微笑看着他们。他张开眼睛,仍是沾满献血的双手,仍是漆黑混乱的颜色。满屋的杂碎物品,死去的狰狞尸体,追踪的红色血液……他费力呼吸,从幻象中挣脱。他的胸部仍在作痛,他的呼吸依然紊乱,他手上还粘着那块腥臭的黄痰。他仍跪坐在这苦难的现实世界。于是他的眼内世界变成了血红红的颜色。他的气息陡然增快,胸前起伏不定,拳头紧握扎出血滴的同时像头疯牛一般狂吼着冲向了那几个青年人。他一头将为首的年轻人撞倒,朝他脸上抡了一拳,在青年仍发懵未回神的同时,他依然红着眼睛,上头刻满血丝,似乎渗着血,将落雨般的拳头狠狠落在青年的鼻骨上、额头上、眼睛旁。刚挨上一两拳,青年的门牙就已经被拔下飞走,在地上与血共舞,弹来弹去,惊吓跑了一旁车下躲藏警惕着的黑猫。后面的几拳更让青年痛不欲生,露出无比丑陋、惨缺苍老的面容。周围几个青年立马反应过来。其中袒胸的一个,快步冲上朝乞丐的脑袋就是一脚,瞬间将他踢出了脑震荡。整个世界、天地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。乞丐躺着被他们几个人踩着、踢着,看着黯淡失色,阴森殷红的太阳。熠熠白光已变的斑驳模糊。太阳马上就要落山,届时整个世界就会褪去色彩,被冷月和孤寞占领控制。为首青年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,早在他起身之前他的咒骂和愤怒便提前一步爆发。他又重复起来刚才辱骂乞丐的恶言咒语,不过这此他加高了嗓门,拉高了声调。他几乎是暴跳如雷了,骂着、冲乞丐的身体狠踹着。这时有几个路人开始聚集围观他们了。青年使劲捂住疼痛的脸腮,手往下移了移位置,找回了刚才痛苦扭曲的表情。最后他摸到了自己少了两颗门齿的牙床。“他妈了个逼的,我操你大爷!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刀来。周围几个青年开始尝试止住他的愤怒和行为。他们朝青年努嘴,让他看见逐渐集聚的路人和他们指指点点的表情。“去你们妈逼的,没事就赶紧滚蛋!瞎凑在这里干什么玩意?青年朝四周人群辱骂。乞丐爬在地上,一动不动,似乎已经是死了。但当他看见青年人坚硬漆黑的匕首的时候,他立马大吼并用出全身的力气,掀翻了踩在他身上的那个学生模样的青年,冲为首青年猛烈撞击过去。几个青年没有防备,被他撞的趔趄,四散摔倒。他将青年推到在地,一只手抓住青年的小臂,另一只手死命握住匕首的锋刃,同时抬出右腿,狠命往青年身上狂踹。青年被他踹的忍受不住,握不住手让他夺走了折刀。乞丐的手往外呲出血液,掌心伤痕处肌肉展露,现出骨头。为首青年后退几步,叫着周围几个青年的名字,尝试召集他们打趴眼前这个歹人。青年刚开始还是凶狠愤怒的眼光,但过不多久整个脸部表情变的温顺,最后只剩下恐惧与颤抖。乞丐反握折刀,身体坚硬如山,一步步走向青年。他目眦欲裂,眼睛流出暗血,整个脸像是石头雕刻,除去杀气没有一丝情感。他的生杀不可阻挡,他的行为不会有人阻碍。青年的死亡成为命定之事。青年不寒而栗,汗液流满全身。他恐惧地望着、想叫喊着两旁的青年,却发现他们也是一脸的胆怯,无法动弹。青年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周遭的路人。现在围观人数已经聚集不少。他们有的在打电话,有的在拍视频,有的只是抱着胸看着。他们大多数人的姿态行为同他刚刚殴打乞丐的时候别无二样,只是隔着老远看着。青年人的汗流透了衣服,从他的袖口滚落下来。他立马转身,想要逃命。不过一只强壮粗糙的手掌已提前握紧了他的肩膀,让他痛的失声叫了出来,将他扭转过身子。青年转头,迎面而来的是他经常把玩的心爱折刀。此刻它反射着夕阳的光线,带着冰冷和寒光剜向了主人的心口。青年人整个五官都泵出了鲜血。他痛苦地大张嘴巴,露出黏着血液失去两颗门齿的牙床。乞丐像座雕像,像是死了的干尸那般,死死盯着他。乞丐的皮肤干涸风化,眼球浑浊涔血,紧握匕首的右手表皮血管铺满暴鼓,同时有张有弛地跳动。乞丐紧握折刀使劲下拉,将青年的胸膛活生剖开。青年也在死亡之前感受到最后一次剧烈的痛苦。他由低吟到高亢,叫的声音逐渐增大,以至于惨烈的地步。乞丐在拉断青年最后一根肋骨的时候将刀从他身上拔出,这时候连血液也不剩多少喷射的余量,只是无力地顺着青年僵硬皮肤的各处流淌下来,最后聚积成一弯小池,将他的尸首包裹、淹没。血液流满地面,也将乞丐的双脚淹过。他偶然在反射的血泊中看见了自己落魄憔悴的脸。这时他如梦初醒,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。他手里的折刀脱落,掉在地上。

来源:fqxs   主角: 韩城秦孟月   时间:2023-04-18 20:35:56

小说介绍

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《黑穹之下》,是以韩城秦孟月为主要角色的,原创作者"宋十三",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:穹顶漆黑,不见星辰北风凄厉,吹袭不休赤色天地,刀光剑影屋内,男子身受几处创伤,侧身躺在地面,手抓胸口,已是濒死床铺墙面与帘子,血迹如似花开,绽放喷洒,尽将墨染屋外,白衣人群与黑衣人群刀剑相撞,相互厮杀白衣人数量不多,战在劣势,倘若被黑衣人刀剑重伤,倒伏在地,便为刀斧相加,众人合力,砍为肉泥利刃相碰,火花飞溅声音嘈杂,传响黑夜尸堆如山,血如流河男子使出最后一丝气力,将胸口利刃拔出......

第11章 杀生(三)


它感觉狂热,胸中堵塞着一股无名的感情。野火在燃烧,加热血管。高烫的血在飞走流淌,很快全身上下都是躁动的感觉了。它变得嗜血,疯狂。但它马上又分裂了,突然感到无知,感到寒冷。突如其来像是一桶冰水浇在天灵盖顶,把它的火要浇灭了。浇的透心凉,立马忘却了刚才岩浆一般的火热激情。它蜷缩一团,像刚刚他如害病的猫狗一样蜷缩在地上,躲避剑伤。它害怕疼痛,恐惧死亡。它闭上眼睛,但眼前竟出现了画面,什么跌宕起伏,什么跌跌撞撞,打扰了它的孤寂和清净。

他现在双手又全是鲜血了,像是把手伸进了红油漆里,黏糊糊的灼烧,散发的腥臭正钻进他的皮肤,他的细胞,沿着神经最终钻进他的大脑,让他到死也无法忘记,扰得他在棺材里也无法获得自由宁静。

他们一群人在咒骂自己。每个人嘴里都振振有词,谴责千古、谴责世界上最应该痛恨的坏种一般,谴责他。他的罪行几世几生都无法洗脱,直到天荒地老,世间一切都了如飞烟了,他才能重获新生,孤独地在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的世界苟延残喘。

他突然狂笑起来,心花怒放。

又是一连串的闪光,他眼前的场景又变化了。

他不知道流浪多久。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,粘着一大块一大块的黑渍污垢,腿脚处磨损和垢渍尤为严重。

周边人流匆匆,如山如海,将他挤压,使他窒息。即便是密密麻麻川流不息的忙碌人群,也没有一人想去接近他,触碰他身上无论有还是没有的细菌或者病毒。人们对他避之不及,在行走的潮流中单单给他腾出了一线通道。

他也自觉,不会去刻意扰乱别人,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发黄变硬的鞋子,一步接一步往前走。没有导航,没有方向,哪儿有路,哪儿有人,他就往哪儿去。

他盘坐在一处天桥下的隧道,那里雨淋不着,风吹不进。但上方经过车辆的喇叭声响时常会让他精神紧张。

他大多时间彷徨走神,将一个盘腿的姿势保持很久。往往是身子僵硬到极致之时,他才感觉得出,方换个姿势。再长久维持一个姿态把大腿压得红肿麻木如受电掣,他才又摆动双腿换个姿态。

他的一天过得很慢。但日子过得很快。他总是不觉察,时间便流去了大半。他的嘴角淌着的涎液拉出长丝,滴在地上,滴在碗里的几张纸币上。

他仍是无神,对时间、世界的变化没有察觉。然后那几个年轻人来了。他们穿着时髦,大跨着步子,袒露着胸膛。

他一抬头就看见为首留着平头的青年手上戴着的发着黄光的戒指。他跟青年对了眼。他马上把眼睛转开,盯住地上的碗。

青年人皱眉,表情大不满意。

“怎么天天搁这儿要饭啊,臭老头?一出门就看见你这癞狗蜷在这儿,真他妈晦气。你刚才瞎看什么?不该看的瞎看,当心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。

青年人大声清嗓,使劲作腔,朝他碎了一口浓痰。他还未满足,冷嘲热讽,热嘲冷讽,直白地说出他知道所有的污词恶语辱骂他,在他身边徘徊,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碗。青年叫来身后一直迎合他的一名更年轻的青年人——分明还是个学生样子,让他替自己踹老头几脚。

青年学生听了,喜不自禁。他看看了旁边几位青年的脸,像是征求意见,像是在炫耀战果,飞奔到老头身边,一脚揣在他胸脯上。

他哎呦了几声,瘫倒在地面,持续呻吟。青年学生脸上的表情更夸张兴奋了,他重复跟为首青年一样的污词恶语辱骂乞丐。他越踢越起劲,越踢越用力,踢完最后一脚后跑回几个青年人那里,激动地手舞足蹈,喜悦得像是打了胜仗。

他们几个边骂着老头便往前走,头也不回,姿势一如他们来时的样子,好像适才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他压着胸膛,想用施压的疼痛压盖住被击打的疼痛。他尝试理顺紊乱的气息,想去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。他也这样做了。他闭上眼睛,想象今晚的星星,明天的太阳,想象自己以前的事情,今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。他幼时的点点滴滴。他母亲父亲曾给予他的关爱。他的儿子长大成人。他的妻子,总是为家庭奔波,为他着想,总是早上起来给他蒸一个新鲜的鸡蛋。他的朋友,老王,一直跟他絮长絮短,经常叫他喝酒吃饭。他跟老王一起混过的童年。

突然他坠落了,掉入一个黄昏的场景。他走在一行人的后头,前面是他的儿子老婆父亲母亲。这里光线明媚柔和,夕阳温柔地向大道倾洒着暖人的光芒。整个道路,霞光万丈。整个场景、氛围都是永恒的静逸安宁。时间不会打扰这里,苦痛不会打乱这里。他们一家,还有一切他所爱着想保护的事物都在这里。他想要的很简单。他手抄着口袋,走在所有人的后面,带着微笑看着他们。

他张开眼睛,仍是沾满献血的双手,仍是漆黑混乱的颜色。满屋的杂碎物品,死去的狰狞尸体,追踪的红色血液……

他费力呼吸,从幻象中挣脱。他的胸部仍在作痛,他的呼吸依然紊乱,他手上还粘着那块腥臭的黄痰。他仍跪坐在这苦难的现实世界。

于是他的眼内世界变成了血红红的颜色。他的气息陡然增快,胸前起伏不定,拳头紧握扎出血滴的同时像头疯牛一般狂吼着冲向了那几个青年人。

他一头将为首的年轻人撞倒,朝他脸上抡了一拳,在青年仍发懵未回神的同时,他依然红着眼睛,上头刻满血丝,似乎渗着血,将落雨般的拳头狠狠落在青年的鼻骨上、额头上、眼睛旁。

刚挨上一两拳,青年的门牙就已经被拔下飞走,在地上与血共舞,弹来弹去,惊吓跑了一旁车下躲藏警惕着的黑猫。后面的几拳更让青年痛不欲生,露出无比丑陋、惨缺苍老的面容。

周围几个青年立马反应过来。其中袒胸的一个,快步冲上朝乞丐的脑袋就是一脚,瞬间将他踢出了脑震荡。

整个世界、天地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。乞丐躺着被他们几个人踩着、踢着,看着黯淡失色,阴森殷红的太阳。熠熠白光已变的斑驳模糊。太阳马上就要落山,届时整个世界就会褪去色彩,被冷月和孤寞占领控制。

为首青年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,早在他起身之前他的咒骂和愤怒便提前一步爆发。他又重复起来刚才辱骂乞丐的恶言咒语,不过这此他加高了嗓门,拉高了声调。他几乎是暴跳如雷了,骂着、冲乞丐的身体狠踹着。

这时有几个路人开始聚集围观他们了。

青年使劲捂住疼痛的脸腮,手往下移了移位置,找回了刚才痛苦扭曲的表情。最后他摸到了自己少了两颗门齿的牙床。

“他妈了个逼的,我操你大爷!

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刀来。

周围几个青年开始尝试止住他的愤怒和行为。他们朝青年努嘴,让他看见逐渐集聚的路人和他们指指点点的表情。

“去你们妈逼的,没事就赶紧滚蛋!瞎凑在这里干什么玩意?青年朝四周人群辱骂。

乞丐爬在地上,一动不动,似乎已经是死了。但当他看见青年人坚硬漆黑的匕首的时候,他立马大吼并用出全身的力气,掀翻了踩在他身上的那个学生模样的青年,冲为首青年猛烈撞击过去。

几个青年没有防备,被他撞的趔趄,四散摔倒。他将青年推到在地,一只手抓住青年的小臂,另一只手死命握住匕首的锋刃,同时抬出右腿,狠命往青年身上狂踹。

青年被他踹的忍受不住,握不住手让他夺走了折刀。乞丐的手往外呲出血液,掌心伤痕处肌肉展露,现出骨头。

为首青年后退几步,叫着周围几个青年的名字,尝试召集他们打趴眼前这个歹人。青年刚开始还是凶狠愤怒的眼光,但过不多久整个脸部表情变的温顺,最后只剩下恐惧与颤抖。

乞丐反握折刀,身体坚硬如山,一步步走向青年。他目眦欲裂,眼睛流出暗血,整个脸像是石头雕刻,除去杀气没有一丝情感。他的生杀不可阻挡,他的行为不会有人阻碍。青年的死亡成为命定之事。

青年不寒而栗,汗液流满全身。他恐惧地望着、想叫喊着两旁的青年,却发现他们也是一脸的胆怯,无法动弹。青年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周遭的路人。现在围观人数已经聚集不少。他们有的在打电话,有的在拍视频,有的只是抱着胸看着。他们大多数人的姿态行为同他刚刚殴打乞丐的时候别无二样,只是隔着老远看着。

青年人的汗流透了衣服,从他的袖口滚落下来。他立马转身,想要逃命。不过一只强壮粗糙的手掌已提前握紧了他的肩膀,让他痛的失声叫了出来,将他扭转过身子。

青年转头,迎面而来的是他经常把玩的心爱折刀。此刻它反射着夕阳的光线,带着冰冷和寒光剜向了主人的心口。青年人整个五官都泵出了鲜血。他痛苦地大张嘴巴,露出黏着血液失去两颗门齿的牙床。

乞丐像座雕像,像是死了的干尸那般,死死盯着他。乞丐的皮肤干涸风化,眼球浑浊涔血,紧握匕首的右手表皮血管铺满暴鼓,同时有张有弛地跳动。

乞丐紧握折刀使劲下拉,将青年的胸膛活生剖开。青年也在死亡之前感受到最后一次剧烈的痛苦。他由低吟到高亢,叫的声音逐渐增大,以至于惨烈的地步。

乞丐在拉断青年最后一根肋骨的时候将刀从他身上拔出,这时候连血液也不剩多少喷射的余量,只是无力地顺着青年僵硬皮肤的各处流淌下来,最后聚积成一弯小池,将他的尸首包裹、淹没。

血液流满地面,也将乞丐的双脚淹过。他偶然在反射的血泊中看见了自己落魄憔悴的脸。这时他如梦初醒,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。他手里的折刀脱落,掉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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